其实现在想想当初高二高三的时光,与我来说并不仅仅是唏嘘感叹,更多的是一种坚实的后盾。如何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呆在重点班,如何竟如竞争更加激烈的重点班。最初的我并没有对此有多少的计划,而我的中学时光,坦诚地说是被重点班一步一步带着走的。而那些是我的幸运,这些在我自己看来是超乎我水平的运气,但是在旁人看来,这些却都是我应得的,因为我的努力。我不太了解这是否是自己和旁人角度的偏差,或者实质真相就像我感觉的那样。我无从考证,因为承认自己的运气,却也是需要勇气的。有时候和别人探讨这个问题,大都是浅尝辄止,很难非常坦白地挖出自己的劣根。这便是我的劣根。
一步一步地往没有最高点的山峰攀爬,只知道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追求更高,从来不会也不允许自己意识到也许某个地方,我是可以停下来自满一下的。没有,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。即使是片刻的偷懒,我也是盯着更高的地方,眼皮都不眨一下地想着小憩过后,更高的地方还在等着我。等着我干什么?我没想过。不是故意不去想,而是意识不到。也许是因为惯性,就像习惯去爱一个人,也许自己并不再还有真正的爱情,但那种情绪却已经成为了习惯,成为了思维惯性,理所当然地,我以为自己还在爱。
最惨烈的当属最后的两年。最精英的一个班,最突兀的最低分,硬扛着。我知道周围的人有些人是不在乎你的成绩而跟你舒适相处,但始终有人的眼神,会让我羞愧、退缩。当然不能理解如何去不在乎别人的目光,在那个时候。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自己吞下所有的恐惧,积极而被动地继续向上。
这样的两年绝对是刻骨铭心的,我不知道如何用文字传达这种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细节的情绪了。而这样的两年,让我觉得,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样的境况,我都不会再恐惧了。哪怕是饥寒致死,心里面也不会再感受到那种钻心的恐惧。
虽然不确定恐惧一词是否能客观地反映我的感受,但它是我毫不犹豫打出来的词,也许是它,也许不是。反正这样的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大一,那样的眼神语言与还是会有,“哦,这个大学啊…也还不错啊…挺好的,离家多近啊…”“你?你也来这种大学啊?”。但是我已经不会那么难受了。因为,这样的状况,其实也许是我的真实水平。也许我终于生活在真实的境况当中了。
大一,我做了什么?
莫名其妙的被选进了张,开始了既主动又被动的工作。
对于爱情,或者应该叫恋爱而没上升到爱情的那种高度,我始终是不上心。见到甜甜蜜蜜的情侣,心里觉得这样的图景挺美好的,但始终没有波澜。看到帅气顺眼的男孩子,也会眼睛直勾勾地盯上几眼,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上去。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好看,因为那样才有勇气昂首挺胸自如的走在路上而不理会别人。也许是我出了什么毛病…我也不太清楚。
对于语言,现阶段来说主要是汉语和英语,始终有不渝的热情。对,我喜欢交流,准确说来是和外国人交流。说我崇洋媚外,我也承认。而对于汉语,我始终认为这是使我感到快乐的地方,因为我的母语,让我能够自己去理解诗词歌赋,可以不厌其烦地咀嚼《红楼梦》,并且它在外国人眼中看来是如此的神秘深奥。我喜欢我会说的汉语,我也喜欢给我带来另一个世界的英语,还有更多,也许暂且来说就是法语。我始终为语言的魅力所陶醉,深沉地沉浸在里面。而交流,本身就是一种高贵的行为,并且有趣。
而图书馆,是我的缺憾。很少呆在图书馆里,虽然卡上一直有借着的书。总是不太明白那里究竟是由怎样的力量,能够让一代又一代的人对其赞赏推崇不已。而我,最好这学期能够亲自去尝试一下。否则失去了,也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。
虽然说现在学的是传媒专业,而以后的深造也应该或者说最好往这方面发展。但总感觉实际上,我的心并不在这里,而是在于语言。当然,我不敢说,因为怀疑自己到底是否还有这样去选择的机会,或者这样的选择是否会遭来周遭的贬斥,起码是劝说。
大一的我做很多事情,或者说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明确的目的性的。这样是否就丧失了事情的本质意义,或者说我的观念有了偏差?参加义工工作,为的是那本工作记录;俯首贴耳参加张,为的是实践经历;好好的学习争取高绩点,为的是GPA;与新认识的人主动交流,为的是获取更多的有用信息;帮老师不厌其烦地送东西,是为了给老师从另一方面留下良好的印象;懒于与某些人联系,因为觉得他们在某些方面都不如我,会浪费我的时间…这样看来,似乎一切行为的动机只有一个:study abroad. 这到底是好事,抑或是坏事?无论如何,这些行为都已经渐渐成为我的潜意识,能够不经大脑就自动转化为行动了。
只有一句话,陪伴我走过了那么长的路:“今后回头再看,我不会感到后悔。”
足矣。
Monday, 16 March 20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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